第100章 叫声相公听一听(1/2)
我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惊恐的看着四周,那声音仿佛击打在我心上,让我的心跳不由得跟着那个节奏,越来越快。
“寰,小心。”等我看清从黑暗中狂奔而来的人时,脸色一白,立马冲着寰大喊。
狂风中,一个身穿铠甲,手持大刀的人骑着马,冲着寰冲过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一滴一滴的血从大刀上滴下来,却消散在半空中。
又是阴兵
寰脸上的嘲讽之色愈浓,避开的同时手上的裂魂刃直接从阴兵的脖子上穿过。
一声怒吼,阴兵瞬间化成黑烟,消失在空中。
我松了口气,还没等嘴角的笑容绽开,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传来,我仔细往阴风中一看。
我勒个去,竟然是一片黑压压的铠甲阴兵压过来。
“你再厉害能敌得过这成千上万的阴兵”木槿得意的笑着。
我咽了口唾沫,“寰,咱们跑吧。”
他冷笑着,并不回答我的话,手持裂魂刃,突然朝着右边的树后刺过去。
我往那边一看,就见齐阳从树后出来,跟寰打斗在一起。
他从树后出来,不再念咒,阴兵们凭空消失。
原来这些阴兵又是他召唤出来的。
可是齐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跟寰交手,他竟然没落下风。
最后,他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然后抬手对着木槿的方向一挥,木槿跟前的三昧真火符直接飘落在地。
木槿恨恨的看着我,五指成抓,朝着我抓过来。
我身上没有力气,每一根骨头都是疼的,根本没有力气动,只能手里拿着一张镇魂符,等着她靠近。
我都已经准备跟她来个鱼死网破了,可谁知就在她要碰到我的时候,齐阳突然挡在我面前。
“谁让你伤她的”齐阳语气阴狠,掐着木槿的脖子,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二人一起消失。
我愣愣的看着,好半天反应不过来,齐阳这到底要干啥
突然,寰闷哼一声,扶着树干,脸色苍白。
我一惊,忍着疼,跑到寰身边,“你受伤了吗”
他摇头,抬起手,我这才看见他左手背上,太阳和月亮图案周围的皮肤都被烧焦了。
“地狱业火的反噬罢了,不用担心。”他冲我笑着说。
我点点头,扶着他进屋去。
屋里陈二狗子的老娘呆呆的站着,仿佛魂魄被人抽走一样,齐浩佝偻着身体倒在地上,已经晕过去了,只是脖子后面的皮肤还是一鼓一鼓的。
扶着寰坐到椅子上,我再也没有力气,一屁股跌到地上,怎么都起不来。
看着他要起来,我忙笑着说:“我没事,你好好的坐着,咱们两个病号,别瞎折腾了。”
跟他说话的时候,我使劲的忍着,不让自己发抖,现在我全身上下哪儿都是疼的,尤其是十根手指和肩膀附近,刚刚被陈二狗子的老娘那一通乱扎。
不想让寰担心,我盘腿坐着,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来,问他:“叔的脖颈上怎么好像是有虫子爬陈奶奶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我,目光里带着内疚,但还是语气如常的说:“这是南疆的巫术。”
他虽然笑着,但是额头一层的冷汗,双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把手,这样子明显也是痛极了。
地狱业火的反噬岂是轻的
我苦笑着,感叹说:“寰,咱俩真不愧是夫妻,在这里都疼的快飞起来了,还能笑着说话。”
“夫妻”他细细的咀嚼着着两个字,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看着我的目光仿佛着了火一般。
我被他看得有点害羞,别过眼去,“不是拜过堂了吗难道你不认这回事”
他笑声十分愉悦,“认,怎么舍得不认。”
我耳根有些泛红,感觉身上疼都轻了很多。
于是,我们两个都疼的快上天的人就这么装作轻松的愉快聊天,等到后半夜,寰才缓过来,把我从地上抱起来。
那时候我身体都僵了,他一碰我,我全身不由得一抖,眼泪瞬间落了下来,真的好疼。
他叹息一声,在我额头上轻吻一下,“娘子,以后再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
我被他这话逗得边掉眼泪边笑,“你要与时俱进,咱们都叫老婆或者媳妇儿。”
他俯首在我耳边,缓声道:“媳妇儿……”
我被他叫的心痒得厉害,嗔他一眼,说:“你别跟我贫了,快去把叔和陈奶奶弄醒,咱们好回家。”
“好。”他在我脸颊轻吻一下,这才起身。
看着他,我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甜滋滋的笑。
要是能一直这么好好的过日子,该多好。
他走动齐浩身边,食指和大拇指在他背上按压几下,然后从陈二狗子的老娘的上衣兜里拿出一个竹筒子来,从里面倒出一条黑不溜秋的,浑身长着黄毛的长虫子。
我看着那虫子身上数不清的触角,感觉自己的后背直痒。
他拿着虫子在齐浩的脖子上绕了一圈,我看见齐浩脖子里的东西鼓动的更加厉害了,最后猛地从他的皮肤里钻出来,落在地上,不住的扭动着。
寰手上的长虫子直接窜到地上,几口就把那虫子给吃了。
我赶紧别过眼,差点把我恶心的吐了。
只是,那虫子吃完后,竟然朝着我快速的爬过来。
“寰,救命呀,这个虫子要咬我。”我把腿缩到椅子上,喊得跟死了娘一样,声音都快劈了。
他轻笑一声,“居然这么多胆小。”
说完,拿着竹筒把那虫子装起来。
“这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我就怕那么多腿的东西。”我委屈的说。
这功夫,齐浩也醒了,迷茫的看着我们,“这是怎么了我又中招了”
我点头,“对,你还揍我了。”
他脸色一白,“没把你打坏吧谁算计的我我弄死他。”
“得了吧,你也就是嘴上耍耍威风。”我翻着白眼说。
齐浩被我气的干瞪眼。
寰把我抱起来,跟他说:“把这老人家背回家,明天醒来我还有事要问她。”
齐浩点头,捂着脖子从地上起来,背着陈奶奶跟在后面。
寰一路把我抱回家,等到回家后我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嘴唇被我咬出了血。
他小心翼翼把我放在床上,轻柔的给我按摩,心疼的问我:“还疼么”
我笑着摇头,“不疼,真不疼。”
“以后把达达带在身边。”他叹气说。
我忙着点头,想起木槿今天跟我说的话来,皱眉问他:“木槿他们到底要你做什么事”
他不甚在意的说:“不过是邪魔歪道罢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十分郁闷,他又是不想多谈。
闷闷的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是一直在我的耳边说着话,唇上一热,他温柔而缠绵的吻着我,我想要醒来,脑子越来越沉。
第二天我是在他怀中醒来的,想要起来,却发现他的手死死地箍着我的腰。
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他的手拿开,还隐隐的有收紧的趋势。
我笑着捶他胸口一下,“松开,我要去做饭。”
他翻身直接把我压下,不由分说的吻住我。
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松开我,“我去做饭。”
说完,不等我反应已经穿衣服下地。
我在床上趴了会,也起来,从包里掏出县城的地图,比对着上次的北斗七星的图案,现在这里面的地方已经被发现了四个,剩下的三个地方分别是三岔口,五道沟和西河。
我把手按在三岔口上,明天就去三岔口看看。
正当我想这个的时候,寰突然抱住我,手里拿着铲子,轻声道:“在看什么”
“我在想北斗七星剩下的三个地方,总是等着事情找上门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主动出击,才能主动权。”我握拳,十分有壮志的说。
“不行。”寰冷下语气,道。
我回头郁闷的看着他,“为什么我这次绝对不鲁莽,一定提前勘察好情况,再出手。”
他在我头上敲了下,“从哪学的这些话”
我嘟着嘴,低头不再理他。
不管怎么样都得去看看,我还要找到五瓣莲呢,这样他就能变成个正常人了。
他抱着我,软了语气,道:“你不要冲动,万事有我,嗯”
我闷闷的点头。
不过想到五瓣莲,我惊讶的问:“寰,你说陈二狗子偷走的那两块东西在什么地方会不会在子心身上”
“以后会知道,好了,去吃饭。”他说。
我郁闷的跟着他出去,刚吃完饭,杜衡就来了。
看他的脸色,应该是已经恢复了,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上次真的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招魂幡的反噬是在使用者的身上。”
他笑着摇头,“没关系,当时情况紧急,我理解的。”
他说完,看向寰说:“今天我来是有点事情想要告诉你,你看这照片。”
我好奇的往照片一看,是一个女尸,躺在一副人形铁棺里,看着那棺材,我不由得瞪大眼睛。
“这就是从阴山里面挖出来的棺材么”我惊讶的问。
这里面的人竟然不是木若,我一直以为这棺材里的人是她。
他点头,“就是这个,本来是一直打不开的,但是昨晚突然自己开了,你看她的手上,我是为了这图案过来的。”
我看着女人手背上的图案,也是太阳和月亮交织在一起的图案。
寰看着照片,低垂着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跟杜衡确认道:“你确定这就是那棺材里的人”
杜衡点头,“这就是。”
寰抬头跟我说:“去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得出趟门。”
我明白了,他这是要亲自去看看。
“好。”我应了声,忙着回去收拾,把把家里的符纸都给带上,黑糯米和黄豆也带了不少。
根据前几次的经验,寰越平静,事情就越大。
我头脑里一阵的乱,从阴山里挖出来的棺材,里面的人手上竟然也有那个图案。
“杜衡,不对呀,这女人不是已经被埋了千年了么那她怎么还是完好的身体一点都没有腐烂。”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跑出去问。
他指着照片里的人,说:“具体的原因,现在还没查出来,但是她绝对不是完好的,仪器检测出她体内的骨头都没了,现在把她的肉身撑起来的是……”
杜衡犹豫一下,才说:“木头。”
我身体瞬间冰凉,嘴角抽动几下,心惊不已,她这是被抽骨了么
跟着杜衡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来到市里,这是我第二次来市里。
他带着我们来到精致的四层小楼,进出还要出示证件,大门跟普通的民房无异,但是越往里走检查越严格。
来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人。
“检查的怎么样了”杜衡进来说。
那女人转过身来,看见我和寰楞了一下,“没有任何新发现,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把这些木头放进去的,皮肤上没有一点伤口。”
杜衡脸色凝重的点头,转身介绍说:“这是马一涵,我们发现的尸体都归她负责。”又转头跟马一涵说:“这就是我之前提过,陆冉和……虎子。”
我注意到听见杜衡说出虎子两个字的时候,寰嘴角抽了抽。
互相打过招呼后,寰绕着这棺材走了好几圈,脸色更加阴沉,最后低头跟我低声说了几句,就出了门。
我反射性的捂住肚子,靠,那些人不至于这么狠毒吧
杜衡诧异的看着我们,“怎么了”
我艰难的说:“你们有没有检查过她的肚挤眼”
马一涵瞬间领会,“你的意思是,那些木头是从她的肚脐眼送进去的”
“大概是的。”我说。
我刚说完,寰回来了,手里拿着两跟柳树枝。
然后从包里拿出香炉和供品,点燃摆放好,倒出半碗的无根水,将黑糯米泡进去。
做完这些,看了马一涵一眼,道:“麻烦你回避一下。”
“我这可是我的地方。”马一涵冷笑着说,她显然是不大相信我们的。
寰也没跟她争辩,只是跟杜衡说:“你们都回避一下。”
杜衡很爽快,拉着不情不愿的马一涵走了。
他把柳树枝摆在香炉和供品的旁边,左手拿着木头剑,右手拿着我们从来没有用过的墨斗。
立着丁字步,嘴里念着:“魂灵柳灵,九窍皆明,外具四项,内全五行……”
他念了七遍,然后猛地把墨线打在那具尸体上,与此同时把木头剑插在碗里。
当墨线打在那尸体上的时候,一股黑气从身体缓缓升起来,竟然像是有意识一般,朝着我扑过来。
寰把我碗里的水倒在柳树枝上,抡起柳树枝抽在那股黑烟上,黑气瞬间消散。
我松了口气,看见寰又一下子抽在尸体上。
噗的一声响,尸体好像是气球跑气一样,迅速干瘪腐烂,不消片刻,就只剩下一层干巴巴的皮。
里面的木头也露了出来。
我上前一看,这木头上竟然还刻着符文,只是,我看了半天却没看懂。
寰看着那些木头,神色越来越冷,“竟然是他”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是谁”
“一清。”他咬牙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上面的符文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他嘴角带着冷笑,道:“这上面刻着的是清字诀,那是一清的绝技,相传是他将南疆巫术与符咒法相融合得到的,只是自从他魂飞魄散之后,这绝技便也失传,没成想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
“这也能融合”我看着那像虫子一样爬着的符文,想不通这怎么融合,巫术是对人的,符咒是治鬼的,难道他的绝技对对付不人不鬼的
我摇摇头,真是觉得以前的人好变态。
我想着,突然看到她的脚步,刚才皮肤肿胀着还不明显,但现在仔细一看,她的脚底心竟然镶嵌着一层的铁皮。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那次我在德善楼算计木若时听见的脚步声,铁皮落在地上差不多是那声。
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我问寰:“刚刚你抽散的黑气,是她体内的魂魄吗”
寰摇头,“不是,刚刚打散的不过是尸气罢了。”
我哆嗦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她的魂魄如今不知所踪”
“对。”他冷声说。
“你们说怎么做到的”马一涵突然推门进来,看着台子已经干瘪的尸体,惊讶的问。
寰没答话,拉着我往外走。
我跟在他身后,当晚我们是住在杜衡给找的宾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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