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侵门踏户(1/2)
应飞扬嘴上不说,但心里对清苦向来敬重,口中冷道:“怎么猜随你,信不信随我,师叔想必是推及及人,才会觉得他人用心也都个个险恶,却不知我师傅可不是你这般人。”
清夷哈哈大笑,露出张狂之态,反问道:“那你师傅是哪种人你对他了解几分你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知道他收过什么徒弟知道他因何被禁锢功体驱逐出门?知道他为何要《太易玄经》?.........”
清夷一语接过一语,脸上带着狰狞的恶意,每问一句,应飞扬气势就衰弱一分,眼中泛起疑惑的迷雾,想要反驳却无从答起,竟生出一种莫名恐惧,相处多年,他对清苦竟仍如陌生人一般一无所知!
”。。。。。。。呵呵,他的秘密多的远超乎你想象,我怕到现在,你连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知晓!“清夷语带鄙夷接续道,应飞扬却如抓住救命稻草,眼睛一亮,朗声道:
“如何不知,我的师傅是物盛当杀贺孤穷!”
清夷面色一变,吃惊道:”你方才说什么你师傅是谁“
”听不清楚吗我的师傅是物盛当杀贺孤穷!”应飞扬倔强回视道。
清夷道人愣了一下,随即——
“哈哈哈哈哈!”竟如听到最可笑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笑声中尽是透骨的讥嘲。
笑了半晌,才抓着应飞扬肩头,欲将他提起:“哈哈,走,带路吧,让我见识下你师尊,大名鼎鼎的贺孤穷!”
应飞扬却是再强运真气,双脚若扎了根似得黏在地上,清夷方才随手的一提竟未将他提起。“嘿,小子,你倒倔强。”清夷道人眼一冷,一道真气打入他体内,清夷的真气若吞噬生机的黑河闯入应飞扬筋脉,霎时只觉体内气血如枯萎了一般,说不出得难受。
但应飞扬也被商影“折磨”过一年有余,对痛苦的忍耐异于常人,竟是一声不哼,痛苦之下,思维反而更加明朗,想起了几日前清苦对他特意的叮嘱。
“我若真有对他找上你,你尽管带他过来,或许你将有幸,见识到物盛当杀贺孤穷的厉害。”
“师傅既然敢这么说,应该是也想好了对策,我便将他带去交师傅处理吧。”应飞扬心中正想着,突然觉得清夷的劲力又重了几分,随即顺势惨嚎一声,道:“师叔,饶了我吧,我这就带你去见师傅。”
清夷狐疑的扫了他两眼,缓缓收劲道:“我还许多手段没用,你倒突然乖巧了,可莫要耍什么花样。”
应飞扬一副无奈模样叹道:“师叔,你都能舍下颜面以大欺小了,我又如何不能舍下颜面,识时务的早些投降,师傅住在齐云镇白石街竹柳胡同东侧,还要我带路吗。”
“这倒不必,我还认得路,你既然识时务,师叔也不亏待你。”清夷怪笑两声,提着应飞扬飞纵下山。
手中提了一人,清夷不便御剑,但脚程仍是飞快,而纵跃的同时,还分出一股真气,源源不断递入应飞扬体内替他治疗内伤,不过片刻,应飞扬就感觉体内火热滞涨之感已消散,刚才暴发出的暗伤已渐渐被压制下来。应飞扬心中暗自比较,论起真气修为,这位清夷道人竟然比商影还隐隐强上几分。
不过片刻,便已道了齐云镇,清夷脚步不停,提着应飞扬在房顶起跃,好在齐云镇之人见多了凌霄剑宗之人的飞上飞下,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还有大胆的民户高声叫骂。
清夷道人转了几转,已到清苦宅子前,“我已没事了,将我放下吧。”应飞扬道。
清夷也不怕他逃跑,手一松,放他自由,应飞扬抖了抖被抓皱的衣服,隔着大门朗声道:“师傅,有个道号清夷的师叔想见你一面,你可准备好茶水啊!”应飞扬仍担心清夷是上门寻仇,大声吆喝,清苦万一真与清夷是敌手,也能尽快躲起。
清夷眼睛半眯,冷哼一声,身不动,一股凌锐犀利气劲自身上散发,好似平地掀起一阵飓风,沛然莫御的气劲笔直向前,“嘭”得一声,正门被这凌厉气劲冲开,厚实的门板被撞的开合不定,门上浮灰带着剥落的门漆纷纷飘落,气劲却仍无止无歇,穿庭而过,又是砰得一声,直将堂屋之门也撞开。
堂屋开启,正位之上,稳坐一人,清苦道人对门而坐,手中还捏着酒杯,剑风却陡然临头,吹得清苦苍白须发飘扬飞舞,衣衫猎猎倒飞,应飞扬心中一紧,不禁惊呼一声,劲风却在临头霎那,消散于无形。
清苦道人眼光一闪,堂屋之内为之一亮,即使在大门之外看去,仍觉清苦目光炯炯,大异往日。清苦目光从屋向门外,先扫过应飞扬,最后停顿在清夷道人身上,语带无奈道:“一念随心,收发自如,你的修为又精进了,清夷师弟,物盛当杀——贺孤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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