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2)
约会地点是一家咖啡店,离表参道的十字路口步行约几分钟。望已经占好了窗边的桌位。
穰治一到,望便看着表。“迟到五分钟。”
“抱歉,老板突然要我加班。”他竖起一只手,摆出道歉手势。
望约会几乎从不迟到,穰治不知这算不算是护士的职业病。望因为自己守时,所以也希望穰治守时,不过,还不到啰嗦的程度。
穰治向服务生点了啤酒之后,燃起一支烟。
“今天怎么样?”他佯装若无其事地问道。
“什么怎么样?老样子啊。”望把茶杯端到嘴边。
“很忙吗?”
“嗯,不过,算比平常轻松一点吧。没有手术,也没有患者病情突然恶化。”
“平安无事的一天啊。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意外之类的?”
望眯起眼苦笑,两颊出现了酒窝。“那可是医院耶,才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反正不是为了动紧急手术手忙脚乱,就是突然有重伤患者被抬进来。不过,这种事一天到晚都有,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
“也就是说,”穰治凝视着她,“今天一整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也算是一种意外了。”
“啊,或许可以这么说。”望颇有同感地点点头。
啤酒送了上来,穰治喝了一口,判断望应该没说谎。看来,帝都大学医院今天并没有发生什么骚动。
当然,仅是因为望这些护士没有得到消息而已,至少医院的高层人士一定聚集讨论过了。
穰治回顾这天早上,觉得那封恐吓信被女医生发现真是失算。他把那张纸塞在腊肠狗的项圈,躲在暗处监看。按照计画,应该是由饲主发现。
但实际上取下那张纸的是女医生:就是望带他潜入手术室的那天晚上,在电梯前遇到的那个年轻女医生。
她当场就把那张纸打开了。然后,惊慌失措地转身跑进医院。
既然她是住院医生,大概会去找指导医生之类的人商量吧。而接手这件事的人会怎么处理呢?通常都会向医院的负责人报告才对。
接下来,他就无法预测了。照理说院方应该会报警,但若是怕传出去有碍名声,或认定这是一场恶作剧,很可能暂且观望。他很想问问望有没有在医院里看到警察,却想不出借口。
无论如何,院方目前似乎不打算公开恐吓信。穰治猜想,他们现在一定正在设法分辨那到底是不是恶作剧。
正当他绕着这些念头打转时,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来。“对了,上次那个有用吗?”
“上次哪个?”
一听穰治这么问,望便不满地嘟起嘴。“就是手术室呀!人家千辛万苦带你进去,还让你拍照!”
“哦,那件事啊,抱歉。有用啊,很有用,真的很感谢你。”
“嗯,那就好。”
“你偷偷带我进手术室,有没有被发现?”
“倒是还好,没有被念到这件事。”
“没有被念到这件事?那被念了其他事吗?”
“对啊。那时候不是差点被发现吗?我一急,就骗说在找耳环,这件事后来一直被那个大婶婆拿来说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