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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玉音告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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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琼殊身形一纵,落到院落之中,抬手道:“老虔婆,你过来,姑娘今天若不教训教训你,你也不会知道姑娘的厉害。”

张二嫂大怒,一横朱拐,直奔了过去。

张南暗中点醒道:“这派武功甚是奇特,二嫂不可大意。”

张二嫂哪把一个黄毛丫头放在眼中一论朱拐,兜头就砸。

单于琼珠觉出她拐上挟带的风声十分强劲,不敢用剑去挡,侧身一让,手中长剑顺着拐势削出。

张二嫂粗中有细,砸去的朱拐不待打实,蓦地一抖,嗡地一声将长剑弹并,顺势一记“横扫干军”。她臂力雄浑,出招又快又狠,威势十分吓人。

单于琼珠暗吃一惊,陡地往后一辙身,朱拐呼地从前胸掠过,端地只差毫厘。可是单手琼珠的身子就象带有弹簧一般,一退即进,嘶地一剑劈胸刺去。

张二嫂招势已经用老,对这一剑无论如何封架,均已不及,当下身于霍地一偏,往直闪开二尺,将刺来的剑势避开。

单于琼珠一招争得先机,立即展开剑式,只见一片银光闪耀,层层剑影,恍如怒浪惊涛,直涌了上来。

张二嫂一生英名所系,丝豪不敢大意,将精研一生的惊魂十三拐施开,反击过去,双方立即展开一场扣人心弦的拚斗。

陆文飞目睹二人生死相搏之势,认定司马温必将出面劝阻。哪料司马温竟袖手旁观,并未加劝阻,心中大感奇异,暗对黑龙翔道:“由此看来,避秦庄是有意给川西张家难看了。”

黑龙翔道:“此事并不尽然,要知道避秦在与关外一派,只是利害结合,说不定他是借此杀杀邬文化师兄妹的锋芒。”

此时张二嫂与单于琼珠已交手了十五六招,张二嫂倚仗臂力雄厚,屡次都找机会与对方硬拚内力。

单于球球突然一声冷笑道:“别以为你有几分蛮力,姑娘就怕你,我可没看在眼中。”剑刃一翻,将朱拐压住。

张二艘大怒,猛力往上一提,谁知道一提竟没撼动分毫。

在场之人俱是行家,一看便已觉出单于琼珠的内力,不逊于张二嫂,俱都大为骇震。

要知一个人的武功,虽师门传授不同,有高下之分,但内功这一项却是取历不得,要循序渐进。

单手琼珠年纪不足二十岁,居然可与张二嫂数十年精修内力相抗衡,委实是件奇迹。

张南惟恐二嫂吃亏,不自觉地行了过去,邬文化哼了一声大步也行了过去。

张二嫂怒目圆睁,丹田提劲,大喝一声,猛力往上一抬,这番虽将朱拐提高了尺余,而单于琼珠却是单手执剑身如蜻蜓点水,悬空钉在拐上。

张二嫂双手执定朱拐,呼地一轮,欲将据上的单于琼珠甩掉,但见人影一闪,单手球珠执剑之臂纹丝不动,双腿借势往前踢去,砰的一声,张二嫂前胸结结实实挨了一脚,闷哼一声踉跄地连退了五步,方才稳住身子。

单于球珠借力一个倒翻,轻飘飘落到地面,昂立不动。

张二嫂直气得双眼怒凸,浑身颤抖,一举朱拐,再持冲前,却被张南轻轻用手一挡低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今天可不是拚命来的。”

张二嫂嗔目怒吼道:“我与那丫头誓不两立。”

张南唉声一叹道:“咱们要办的事极多,犯不上此刻打场……”

张二嫂亦知击败对方并非易事,何况又在避秦庄,于是恨声道:“总有一天我要揭她的皮,断她的腿。”朱拐狠狠一顿,厉喝道:“咱们走!”

她呼地朝檐头飞去。

张南深觉这一仗不仅丢人现眼,而且毫无意义,但他不能就此一走,当下对司马温供了拱手,道:“兄嫂因爱女失踪,心情不好,还望司马尼勿怪。”

司马温哈哈笑道:“岂敢,岂敢,单于姑娘不是外人,彼此印证几招武功,也是武林司空见惯之事,张兄不必挂在心上。”

张南又道:“敝侄女之事,望多费神,兄弟一天内再来听消息。”

司马温亦拱手道:“恕兄弟不远送了。”

张南交待已毕,纵身跃上房脊。

川西张门两叔嫂来到,倒替谢一飞解了围。此人奸狡无比,知道张氏叔嫂一走,单于琼珠又可能找上自己,与其那时出丑,不如此刻趁机一走,于是也跟着张南跃上房去。

邬文化突然大声沉喝道:“都给我站住。”

人随市起,他飞掠向前,将二人的去路挡住。

张南大怒,厉声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邬文化挂笑道:“你们借口寻人,不约而同来到避秦庄,必然别有用心,若不交待个明白,休想就走。”

谢一飞怒道:“看来你是有心找岔儿了”

邬文化哼了一声道:“就算是小爷找岔儿,你们有本事尽管使出来。”

张南外号追命阎王,岂是省油的灯立时掌上凝功,厉声道:“你别欺人太甚,老夫若不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可是没有这么好说话的。”

黑龙翔暗中委实有些看不过去,霍地长身而起。

陆文飞也跟着立起,徐徐言道:“张兄且慢动手,咱们来者是客,先把话说明白了再打不迟。”

张南回头一看,竟是黑龙帮主与陆文飞并立在瓦面之上,胆子不由一壮,“并非兄弟好斗,此人咄咄逼人,不由你不动气。”

邬文化冷笑道:“果不出小爷所料,真的是都来了。”

姚寒笙接言道:“你们胆敢遍传五毒追魂令,全没把中原武林人看在眼里,我等焉能不查问”

邬文化愕然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本派哪有什么五毒追魂令”

毕竟黑龙翔身份不同,司马温一见他现身,立时纵身跃上房檐,拱手哈哈关道:

“是哪阵风把帮主给吹来了,请恕在下失迎。”

黑龙翔亦拱手笑道:“兄弟来得甚是鲁莽,还望总督海涵。”

司马温又道:“房上不是说话之所,请到下面再谈。”一顿又对邬文化与张南道:

“二位亦请看兄弟薄面,就此作罢,咱们谈正事要紧。”

说罢当先飘落入大厅。

黑龙翔也跟着落入大厅,径直上前坐定,余人也纷纷就坐。

司马温开言道:“诸位来得正是时候,本庄亦感五毒追魂令来大过蹊跷,意欲向诸位打听打听这五毒追魂令以谋对策。”

黑龙翔道:“贵庄久居太行山,不会不知此令的来历。”

司马温摇头道:“兄弟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个五毒帮,或者以五毒标帜的帮派。”

她家笙冷森森地道:“贵庄交游甚广,不知宾客中有无以五毒为号之人。”

此话无形中是说邬文化师兄妹了。

司马温看了邬文化一眼道:“本庄除了邬公子外,并无其他宾客,而邬公子的师门,却与五毒丝毫扯不上关系。”姚寒笙冷笑道:“人心难测,贵总准定知道不是他们”

司马温不悦道:“难道姚教主竟信不过兄弟之言吗”

姚寒笙仰面哈哈笑道:“事实令人不得不怀疑啊!”

单于琼珠怒道:“就算是我们,你们又想要怎么样”

姚寒笙道:“如是贵派,本派要问问你们传出五毒追魂令的用心何在!”

单于琼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这个就不用你管了。”

黑龙翔道:“此事或许与他们无关,按兄弟推断,八成儿是古陵中发出的。”

司马温若有所悟道:“果真如此,意欲以威力迫令各派不得染指宝物不成”姚寒笙跟着嘿嘿一阵冷笑道:“果真如此,他是枉费心机,白骨教第一个就不答应。”

谢-飞道:“金陵谢家亦非伯事之人,尚不致让一支小小令旗吓着。”

司马温道:“二位这番话的用意可是借本在之中传言但本在并不知五毒追魂令的主人是谁”

黑龙翔察颜观色,知五毒令的主人确非避秦庄,遂道:“贵庄既然不知此令来历,兄弟就不便打扰了。”

司马温起身道:“黑帮主大骂光临,本当禀明敝东,亲来接待,只是此刻正值多事,颇有不便,只好改日奉请了。”

黑龙翔哈哈笑道:“黑某不速而来,已属不当,岂敢再惊动贵东主”

姚寒笙亦是一派之主,见司马温竟不为礼,心中大是不悦,不自禁重重哼了一声。

司马温只作不闻,亲自送黑龙翔与陆文飞至门首,双方一揖而别。

黑龙翔此行虽未探出五毒追魂令主是谁,但知各派惧已同样接到五毒令。

途中陆文飞突然道:“明日便是覆面女即取宝之日,莫非传令之人,乃是警告各派不得参与此事”

黑龙翔恍然大悟道:“此言大是有理。”沉吟有顷又道:“不论其用意何在,此人既已发出五毒令,既不会就此拉倒,定将采取行动。”

陆文飞道:“看邬文化的举动,此令不似他那一派所传,前辈从为对吗”

黑龙翔道:“那少年虽是狂妄,此乃平日养成。追魂令却不似他所传。”

二人正谈之间,突然道旁一位覆面黄衫老者,冷森森地道:“来者可是黑帮主”

黑龙翔哈哈一笑道:“尊驾是哪路高人如问识得黑某”

蒙面黄衫老者冷冷一笑,道:“黑龙帮威名赫赫,焉有不识之理”

黑龙翔又道:“尊驾此来有何教谕”

蒙面黄衫老者道:“识时务为俊杰,太行山之事内情复杂,资帮最好置身事外。”

黑龙翔心里一动,朗声笑道:“尊驾是奉命传语,抑是朋友善言相劝”

蒙面黄衫老者冷厉地道:“在下何等之人,岂敢与帮主高攀,此来乃是奉令传语。”

陆文飞道:“如此说来尊驾是五毒追魂令主所派来的了”

来人并不否认,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就算是吧。”

黑龙翔道:“此令不论是何人所传,总该有个说明,如此不声不响地传给对方,人家纵有接受之心,亦不知该怎样办才好。”

来人冷冷哼了一声道:“此令乃是示警,识时务者便该有所不为,如仍不知收敛,奇锅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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