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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不依附于男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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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围群众的围观下,一阵哄笑声如浪潮般涌起。

李坤听到周围的嗤笑声,心中愈发屈辱,脸色也阴沉了起来。

“笑什么笑!”打手将那些还在嗤笑的群众一一赶走,“再笑治你们的罪。”

景卓微微清了清喉咙,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李公子,你果然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既如此,我们便来谈谈这赔偿。”

李坤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今日这屈辱他记下了。

早晚有一日,他要一把火烧了这百花楼,连同里面那些人全部烧成一把灰。

他扔出一袋银子,“二百两银子拿去翻修足够了。”

景卓嘴角微翘,似笑非笑,“这可不够。”

她展开了姜念薇早已准备好的清单,上面详细列出了所有被损坏的物品。

景卓一一念出:“看这桌案、这屏风、还有这些精美的瓷器……更何况,酒楼因你而暂停营业的这些日子,所损失的收入,又该如何计算呢?”

“那你说,需要多少银子。”

景卓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晃,“一千两。”

李坤本来觉得两百两都是给面子了,对方竟然敢狮子大开口。

景卓微微前倾,以几乎只能两人听见的音量说道:“我表妹同太守千金关系不凡,到时候让她替你美言几句,李公子,你出这一千两很划算的。”

李坤只能忍了下来,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这些银两于他而言不算什么,毕竟李家敛财多年,家底丰厚。

“记得你今日所说之话!”

待人离开之后,景卓则是拿着这张一千两的银票,准备将其交给姜念薇。

“酒楼买下来不过花了几百两,这一千零真是赚得值了。”

姜念薇摇了摇头,“这些银两交给你用来修缮酒楼,分给伙计,剩余的便用来赈济贫民,在我离去的这段日子里,一切事宜就劳烦你多加费心了。”

景卓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些许担忧,“你……你真的决定要去那水寨吗?”

“那是自然。”

景卓叹了口气,“这样的话,给我一日的时间,我给你改造一些武器,若有意外,你也好防身。”

大周的热武器仅是一种名为突火枪的初级火器,其威力由于气密性的粗糙和枪管长度的限制。

景卓画出了武器的图纸,只需要熟铁与木头、青铜,便能制成自来火枪。

发火装置为憾石转轮发火,扳机连接花轮,花轮上部有一块陵石,一旦扣动扳机,花轮便会迅速转动,与燧石产生激烈的摩擦,从而激发出炽热的火焰,好似打火机的原理。

两人拜托铁匠帮忙制作一部分,由于只是零件,他并未发现异常,只是按照图纸打造。

剩余则是带回南洲岛继续组装,火药姜念薇空间中有现成的,之前从军营中顺来的,数量也不少。

自来火枪一次可以装入八枚弹药,射程相当于现代的?霰弹枪,唯一的缺点是体积太大,不太好隐藏。

姜念薇尝试性地瞄准了远方的目标,威力十足,后坐力比较大,震得她手麻。

阿昭迅速上前,稳稳地扶住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三娘,这火枪威力大,容易走火,还是交由我来保管吧。”

姜念薇微微颔首,她小心翼翼地将火枪包裹好,递给了阿昭,“你也必须小心。”

"今日则稍作休整,我们明日再出发。"

对于此事,她并未向家中众人透露半分,只与景卓和阿昭二人提及。

大哥还需在南洲岛坚守,她也不想家人因她的行动而增添无谓的忧虑。

况且,她心中有十足的把握。

姜思雨按照阿昭所言喂食着雏鹰,这几日,它已经长大不少,已经可以开始吃一些小鱼小虾。

阿昭却时常凝视着那只雏鹰,似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姜念薇正欲上前询问,却见小妹提着一筐子海鲜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段赟真是个浑蛋!大笨蛋,蠢驴!”

骂过之后,她还不解气,将段赟送给自己的草绳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踏了几下。

“我再也不要和他一起玩了。”

姜念薇微蹙眉头,关切地问:“思雨,发生了何事?段赟怎么惹到你了,你们关系不是一向很好吗?”

姜思雨转过身,眼中已是波光粼粼,“阿姐,我只能和你说这件事了。”

两人藏身于静谧的草垛之间,姜思雨这才缓缓道出心中的委屈:“我让他带我出海游玩,以前他也经常带我去的,明明我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他言辞却突然尖锐了起来,指责我不过是在家人的羽翼下肆意嬉戏,任性妄为的大小姐,全然不知世间疾苦,更不懂得为他人设身处地着想。”

她越发想不明白,“可是我确实没有什么才能,也不阿姐还有兄长那样……”

姜念薇沉思了片刻,想到自身的经历,才缓缓开口:“思雨,我像你这般年纪时,也如你一般,心中时常迷茫,喜欢四处游玩,享受无拘无束的自由,却未曾有过自己的目标和追求,唯一的憧憬便是能嫁入侯府,依附于男人之下,但最终的结局,你也亲眼所见。”

忆及往昔,她不由摇了摇头,多了几分感慨:“段赟的话,虽刺耳,但并非全无道理,你不愿意读书,也不喜欢武艺,也不想跟着我做生意,你如今不过碧玉年华,时光荏苒,若不珍惜,便容易在蹉跎中度过……阿姐希望你能找到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充实自己,有了底气,当你有了足够的底气和力量,即使将来不倚仗任何人,也能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活得自在、洒脱。”

姜思雨揉了揉双眸,她们姐妹俩,向来虽亲密,但从未有过如此深入心扉的对话,这番话语倒是让她有些许羞愧。

她沉默了片刻,心乱如麻,有种前所未有的迷茫:“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你可以仔细想想,昔日父亲身居御史大夫之职,其地位足以庇佑你于风雨之中,但时过境迁,我们如今的境遇你也看到了,虽不至于落魄,但亦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雀。

“爹娘年纪也大了,我们应该护着他们了,你也早晚有一天要自立,即使我们也不能护着你一辈子。”

这些话语让姜思雨的内心受到了冲击,“阿姐,你说的对。”

“至于那段赟,你仔细想想,今日之事,是否有所失当,惹恼了他,你也了解他的心性,并非那种无理取闹之人。”

姜思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当时气昏了头,没有深思,我这就去打探一番,还有这些海鲜是村里大叔送给我的,阿姐你随意处理。”

姜思雨捡起刚才丢弃的草绳,转身匆匆离去。

一路小跑到段赟家门前犹豫徘徊。

只见段赟面容凝重,手中提着篮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母亲闻清婉,迈向了西方的荒野。

姜思雨悄然尾随其后,才发现他们来的是一块萧条的墓地。

段赟在父亲的坟前跪下,点燃了纸钱,火光在暮色中跳跃。

他拿出旧刀,声音低沉,“爹,今日是您的忌日,我和娘又来看您了,这一次,我还给您带来了好酒好菜,希望您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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