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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无情恼 人心易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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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问,是否想嫁给他做个早死鬼,张悦正想反唇相讥,看到傅启涵的脸色突地一变,冷冷地丢下了一句“坐好!”然后坐上车辕,扬起鞭子,马车突地飞奔起来,一个惯性之下,张悦向后倒去,后脑磕在车壁上,她一句“卧槽”到了嘴边又咽下,只能暗自嘀咕:蛇精病啊!蛇精病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怪道他明年春闱会失利,就他这种恋爱脑怎么可能不失利呢?

“早死鬼”这几个字像是个魔咒,说出这句话的傅启涵莫名生出一股戾气,他心中不知要恼恨什么,只想狠狠地与人打一架,或者一个人狂奔一场,发泄那心中无法排解的暴虐情绪。绕着州府转了三圈后,傅启涵的心终于平静了几分,他将车赶到一家客栈的门前后,才感觉到握着鞭子的手已经冻僵了,几次尝试着伸开手指,那手就是不听他的使唤,他拖着鞭子下了马车,腿也不听使唤,一个踉跄直接跪在了地上。张悦掀开车帘,看着跪地不起的他,心中诧异,“傅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傅启涵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无奈地说“扶我一把!”那声音冷得像冰茬子一样,张悦见他面色青白,便伸出手扶了他一把,只是碰到他,手就忍不住收回来,她想到一个相声里的片段:他的剑是冷的,他的刀也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他的血是冷的……这孙子冻上了。

忍着笑,用尽最大的力气扶起傅启涵,张悦将他搀扶到了客栈,还细心地让客栈小二给他煮了一碗姜汤用于祛寒。

姜汤并没有什么用处,傅启涵晚上发起了高热,他在半睡半醒间觉得忽冷忽热,一时模糊一时清醒,模糊的时候,脑子里的画面一会儿是他娘发怒至扭曲的脸,一会儿是宋良韵圆圆的眼睛完成一弯月牙儿,笑着叫他“涵哥哥!”一会儿是宋良韵掉进河里一头撞在石头上,那乌黑的发、汩汩的血和惨白的脸;一会儿是清水村宋家从未出现过的白幡,白幡是什么?怎么会有白幡?他一下子清醒了,只觉得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砸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每一下就是一阵钝痛,那痛刚隐下去,另一锤子又袭来,这样没坚持多久,他的脑子又开始模糊了。

这次脑海里出现的竟是章杏芳,准确地说,是原本的那个章杏芳,眼睛里带着自卑、怯懦和贪婪,红着脸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而他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欲念……一方红彤彤的盖头,掀开后一看竟是章杏芳……一个陌生的屋子里,一张惨白的没有了生息的脸睁着眼睛,不知在等谁,他低头一看,那人也是章杏芳……再次清醒了过来,傅启涵想,这就是章杏芳不肯嫁给他的原因吧,是真的要面对早死的命运吧?

傅启涵在客栈中遭受着风寒入体、噩梦入境的煎熬,桃溪街宋家的宋良韵也不好受,她感觉脑海中像是被人放了一场电影,那电影里是曾经的宋良韵与傅启涵的所有过往,她在冰天雪地里脱下棉衣披在他身上,她偷偷塞给他热乎乎的糕点;他带着她去山上摘野果子,爬到很高很高的树上,掏出鸟窝里的小鸟给她;她跟在他身后软糯地喊着“涵哥哥!”他粲然一笑,回应着她“韵韵!”真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说“我娘说如果我不听话,她就不要我了!”她说“不要怕,你娘不要你,我要你,无论你怎样,我都要你!”原来的宋良韵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是我占了你的身体,所以你想回来跟傅启涵在一起,是吗?”

没有人回应她,画面继续向前,随着两人渐渐长大,地主娘不让宋良韵每天出去疯跑,她便拉上了姐姐宋良锦一起,傅启涵带着她们姐妹两个上山下河,给她们背诗作词,画面如快放的镜头,场景一一闪过,三人脸上都有发自内心的笑容,直到宋良锦不知为何与傅启涵起了争执,宋良韵前去劝解,争执中的二人没有注意到她,不小心将她推到了河里……只听到嘭的一声,脑海中一阵震动,然后一张惨白带着血的脸出现在面前,“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只是你忘了他罢了。”

宋良韵轰然从梦中惊醒,发觉出了一身的细汗,她按着自己胸口,默默地说:不可能,怎么可能?如果我就是宋良韵,那关于后世的那段记忆又是谁的呢?还有,就算真的是同一个人,现在的我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宋良韵了。因为我心中没有傅启涵,也不可能再装下傅启涵了。

再也睡不着了,听到窗外的风声如泣如诉,像是凄婉哀怨的浅吟低诉,宋良韵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心里一阵茫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宋良韵的记忆里,有两年的空白时间,也就是从落水变痴呆后到她从这个身体中醒来,那两年为什么没有记忆,难道真如村里的黄大仙儿所言:她丢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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