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注孤身 山雨欲来（2/2）

宋良韵一听，猛点头，委屈吧啦地说，“对对对，祖母说得对，我还是个孩子呢！”

陈哲尔轻笑了一声，“想是见辰哥儿家添了个姐儿，他着急了。听闻北境平定，瑞王即将班师回朝，等过了这两日，娘找他好好说说。”

虽人不在朝堂，但关于北境军的重要消息国公府都要汇报给陈哲尔，瑞王接管北境军后，前有齐国公制定的攻城战略，后有宣威将军的里应外合，一举攻下却月城，原本早该凯旋，但他传回来的消息是：却月城被鞑子破坏严重，城内十室九空，他一面派军队去追击鞑子，另一面安抚幸存者，帮助当地百姓重建却月城。

早朝结束后，赵慎初没有回府，而是受皇命与文武百官一起前往城门外迎接瑞王一行人。当初赵慎初奉旨前往北境的时候还是春天，如今已是盛夏，烈日烘烤着大地，空气中热气蒸腾，城门口没有一处阴凉的地方，一众官员在太阳的炙烤下，各个脸冒油光，后背汗湿。

不知等了多久，年老的官员们已经忍不住在马背上晃了起来的时候，听见一阵有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众人精神一震，远远看着城外的官道上一片红尘翻滚，铁甲银盔的瑞王在锦衣卫和一众将士的簇拥下，打马而来。

文官以吴次辅为首，武将以齐国公为首，一齐朝瑞王行礼，“恭迎王爷凯旋！”身后的百官跟着高呼，“恭迎王爷凯旋！”城内的百姓们自觉站在街道的两边，迎接着这支胜利之师。

瑞王的目光扫过众官员，在百姓中转了一大圈，听着周围纷纷议论“瑞王英武！”虽然冒着酷暑、满面风尘，第一次被视作英雄的瑞王顿感壮怀激烈，心潮澎湃，他骑马穿过长街，听着一路的赞颂之声，嘴角含着微笑向皇宫而去。到了宫门口后，放下手中的长剑，又回头看了那些百姓一眼。

皇宫之中，皇上笑吟吟地看着换上朝服的瑞王，“瑞王此去辛苦，先去拜见太后，尔后朕率文武百官为你接风洗尘。”

他虽非太后的亲生儿子，到底也跟着皇上一起养在太后名下，太后端详了一会儿，心疼地说，“黑了，也瘦了，你此去北境赶走了鞑子，收回了却月城，可谓幸不辱命，亦彰显了皇家威严，以后有你相助，皇帝也能轻松些。”

瑞王眼神微动，笑着说“此次之所以如此顺利，多亏前有齐国公将鞑子赶回却月城，后有宣威将军相助，并非儿臣一人之功。再说，为皇兄分忧，守住这江山社稷，本是儿臣和众宗室子弟的使命。”

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叹息着，当时无武将可用的情况下，如果江温在京城，或许他有机会，这毕竟是从文向武的一个最佳契机……罢了，皇上一直戒备着定远侯府，即便他在也未必会如愿。江温离开京城后就与侯府断了联系，也不知现下如何了，为了一个女人能抛弃家族的人，令她非常失望。

尽管瑞王似乎不想独享军功，但皇上还是对他进行了嘉奖，不仅赐给他大量的金银、田产，还在原有的封地旁多划出一块儿封地给他。按说瑞王的年纪应该回封地了，但是皇上一直不松口让他回去，他似乎也不在意此事，在宫宴上喝得烂醉如泥，抓着赵慎初说“初，初，初哥儿，本王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把鞑子赶回了却月城，本王哪，哪，哪能这么，这么快就，就回来呢……”

上座的皇上醉眼朦胧地看了赵慎初一眼，听到赵慎初说“臣可不敢居功，都是众位将士的功劳，再说，夺回却月城那关键的一战，宣威将军功不可没。”之后，懒洋洋地眯上了眼睛。

赵慎初虽然一直在应付瑞王，但他也没忘记观察皇上和镇国大将军两人的反应，皇上么，如他预想一般，可是镇国大将军却沉默地超出他的预料，难道是因为郭敬彦虽助攻有功，但未得到奖赏，所以镇国大将军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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